在由中央电视台科教节目制作中心和中国移动通信集团广东有限公司联合主办的《谈全球传播中的名人》的讲台前,二月河兴致勃勃地向观众讲述了他名字的全部故事。“那一年国民党发动内战,我们在上党战役中粉碎了国民党的进攻,所以我叫解放。我后来接受日本人采访时也问过同样的问题。我说当年日本人投降了,呵呵。”
二月河说河南话。主办方一开始还担心大家可能听不懂二月河的方言,结果是他一说话,台下掌声和笑声不断。“我的小说写于三四百年前。凌洁芳这个名字不错,但是和这个古典主题不相称。我舍不得改名,就想到了二月河。“河”特指黄河。二月的黄河,正好是汛期。冰层被解放,数千排树木向东奔腾,十分壮观。这也暗示了我的本名——凌洁芳。”
《康熙——千古一帝康熙大帝》是二月河日落三部曲的第一部,也是让他成名的作品。有人问二月河,“康乾盛世”经历了三代皇帝,为什么雍正和乾隆都被称为“皇帝”,而康熙只被称为“皇帝”。二月河说,把康熙放在历史中,纵横对比,就能看出康熙的“伟大”。
康熙8岁登基,15岁攻占鳌拜,19岁平定吴三桂等三藩之乱,23岁开博鸿儒世家,三次亲征准噶尔。“康熙鼎盛时期,中国疆域1400万平方公里。他下令丈量全国土地,绘制了中国第一张地图——《帝国疆域全图》,对中国现在的960万平方公里给予了法律上的肯定。他三次亲赴准噶尔,两天只吃一顿饭,平定了新疆;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解决台独问题的皇帝。康熙会说七门外语,他的数学、音乐、医学、书法、诗歌都堪比当时的状元。即使在今天,我们也会非常尊重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因此,我要称他为大帝。”
康熙曾经下令海禁,允许海上自由贸易。中国的茶叶、瓷器、绸缎大量出口海外。20多年的自由贸易给当时的清政府带来了相当可观的外汇收入。但是这个政策只维持了20多年就被叫停了。“因为康熙的大臣提醒他,当初我们满清入关的旗号是灭李自成,为崇祯皇帝报仇。现在,崇祯皇帝的朱三王子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如果海上贸易继续下去,总有一天朱三王子会带着他的军队坐船回来。你到底让不让?这就是让康熙害怕的那一个。如果这种开放能持续下去,如果中国的工业革命能和西方大致处于同一时期,我们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就很难预测了。”
康熙几乎和俄罗斯的彼得大帝同时代。康熙登基早于彼得大帝,去世晚于彼得大帝。两个人在战场上打了起来,最后赢的是康熙。但是,彼得大帝狂热地在俄罗斯修建铁路发展工业,康熙却没有这个觉悟。“当时没有先进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可以给康熙一个思考的基础。虽然他有机会带领中国走上国际交流的道路,但最终没有坚持下来。”无论是写康熙帝,还是现在讲这个故事,二月河都是以自己的视角看待历史。
贾赦百科空过去和最后的九个儿子。
二月河的作品中,康熙末年的“九子夺嫡”让人在首展就欲罢不能。电视剧播出后,成了大家业余时间最大的谈资。中国自秦始皇以来,几乎每一代皇帝在传皇位时都有问题,但没有一个像康熙到雍正的过渡期那样激烈和刺激。
“九子上任,其实连康熙最小的儿子,才4岁,都参与了这场斗争。康熙临终时口齿不清,说‘四……四阿哥’。跪在下面的王子们发出嘘声。有人说是十四哥,有人说是四哥。王子们当场分成两派。第24个哥哥只有4岁,跪在最前面。他像个孩子一样大声说,“我听得很清楚。阿玛皇帝说的是传给四阿哥’”。关于雍正登基是否合法,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论。
二月河认为第四子雍正帝登基名正言顺,原因有二:满族入关后所发公文的书写体系是满汉并用,即满汉两种语言相互比较,改汉字改不了满文;第二,“川渝子思”在圣旨中必须写成“川渝子思”,如果是“川渝子思”,就必须写成“川渝子思”。“请想一想,你能对此补充一句话吗?现在台湾省故宫博物院找到了康熙的圣旨原件,雍正确实在合适的地方。”
但是二月河也认为雍正最后胜利是因为运气,就是他有一个好儿子,就是后来的乾隆李鸿。李鸿深得康熙宠爱,自幼由祖父抚养长大。有清史家认为,康熙早已决定接雍正的班,《文佳社会百科全书》可以保证清朝三代江山不出问题。
“历史上有很多皇帝因为有好孙子而选太子的例子,这可能也是康熙选择雍正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当时经济政治形势的需要。”康熙晚年,吏治腐败堕落,皇室和官员欠国库成为常事。康熙需要一个铁腕人物接班,整顿吏治,讨债归国库,稳定国家。雍正是有名的“冷面王”,本性刻薄,拉下脸整顿政务最合适不过了。
历史的偶然与必然
在二月河看来,雍正的性格是复杂的,也是极具特点的:恩怨分明,有怨必报;你可以努力,但不能抱怨;极其勤劳,却不近人情忘恩负义,生活上也少了些情趣,这一切共同构成了雍正的形象。雍正的处事风格很强势。他即位后立即着手反腐倡廉,追回国库欠款,成效明显。康熙末年,国库只有七百万两银子。到雍正中期,库银增加到5000万两,短短几年翻了7倍多。也是因为雍正在位的13年,大力推进经济社会改革,为乾隆准备了相对干净的干部队伍和相对丰富的物质基础。
从历史上看,雍正的勤奋是罕见的。“雍正留在朱批的圣旨大概有1000多万字的文佳社会百科全书!我觉得我写书13年了,500多万字。雍正当了13年皇帝,朱批了1000多万字。但他还是要开会,会见大臣,各种国宴。民间曾盛传雍正放荡,但泡妞需要时间。他有时间吗?”台下的观众笑了,但也有人不解:“既然这些皇帝都是好皇帝,那中国的工业文明就没有发展起来。它当时错失机遇,落后于西方,是偶然的吗?”
“其实是必然的,因为先进的生产力并没有在全社会形成,只是一些头脑清醒的分子意识到了。康熙虽然在科学知识上跟洋人学得一样好,但是他并没有明确地把这些和治国联系起来。如果他意识到用科学技术发展生产力,送留学生出国,或者开放海禁的政策不会停止,也许工业文明就能在中国萌芽。”
二月河清楚地看到,即使是九五皇帝也无法靠自己推动一个无法产生创造力的社会前进。“戊戌变法期间,大量西方文明进入中国。在这样的情况下,光绪皇帝的改革还是失败了。指望200年前的康熙、雍正或乾隆把中国引入工业社会,就更不现实了。”所以二月河把这三部帝王小说命名为“夕阳三部曲”,一个王朝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辉煌,人们只有在惊叹之后才能感受到它的灰暗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