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不能怪郭主播念错了。因为不仅是《新华字典》,现在使用的《现代汉语词典》也没有六个“L”的读音。

所以,字典似乎对“方言”有偏见。书桌上的《辞海》认为方言是语言的局部变异。“在民族语言中,随着共同语影响的扩大,方言的作用逐渐缩小并趋于消失”。

我不是研究汉语的专家学者。虽然我无意评论字典定义的准确性,但也不能认同方言随意“消失”的观点。不是吗?在一些地方,或者在一些领域,方言仍然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百里不同风,百里不同社百科。”我的家乡磐安,位于浙江中部腹地,毗邻东阳、永康、缙云、天台、仙居、新昌等6个县市。至少有六种方言有不同的口音和各自的音韵。其中比较单一的是玉山梯田,几乎都是同一种语言,发音介于盘山和安雯之间,中间软中间硬。盘山有三种语言,一种是安雯和盘山东北台之间的语言,一种是二年级和威县带有“仙居话”的语言,一种是钱芳和四协地区带有“天台话”的语言。无论是“仙居”还是“天台”,都吸收了邻县语言的精华。好像两三个地方混在一起,说话像莺一样,轻柔婉转,很美。然而,最丰富多彩的方言是安雯电影,几乎每个乡镇都有自己的方言。如果你从安雯到双峰旅行,每十英里你就会听到一种完全不同的方言。

80年代初,磐安恢复县建制。有一年夏天,东阳人杜老师被分配到磐安县天台附近的一个小山村教书。当杜先生是新的,学生们跳向前来迎接他,并打扫教室和杜先生的宿舍。临走前,一个学生问杜老师:“露丝,历经千辛万苦还不去投票?”杜老师一头雾水,只好问:“你说什么?”学生重复了几遍,但杜老师还是不明白。学生不会说普通话和东阳话,而杜老师不懂天台话,只好“嗯嗯”的迷糊答应。

过了几天,杜老师渐渐习惯了一些当地的口语,然后他才知道,那天同学们问他的问题是“你早上会看书吗?”还有一次,一个学生对杜老师说:“到头来还是鹅,到头来还是麦穗。”当时杜老师对天台话略有了解,知道晚上在学生家里请他吃馒头,因为馒头是聚会前当地有名的小吃。然而到了学生家,杜老师才知道“麦头”不是馒头,是玉米饼。这些有趣的故事虽然已经过去30多年了,但杜老师总是津津乐道,每次说起都会开怀大笑。

事实上,类似现象并非磐安独有。中国孩子长相差不多,说的方言也跟当地的食物一样。酸甜苦辣咸爽口。比如东阳市的口音可以分为南乡和北乡,有些词的叫法也不一样,比如“玉米”。南乡的人称“野草”或“苞”,北乡的人称“六谷”。有些单词的首字母发音不同,比如“东阳”。南乡的人会说“农阳”,北乡的人会说“东阳”。有些词在发音时会改变元音和声调,比如“好”,南乡人读作“后(三声)”,北乡人读作“好(四声)”。

方言是一种流动性很强的语言。一个地方的语言会随着人口的迁移而逐渐趋同。比如杭州的“杭浦话”,金华的“吴语”,就夹杂着北方口音。印象中,只有温州不受影响,千年不变,总是那么难以理解。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可以证明——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我们的密码被敌人破译了。无奈之下,指挥官只好叫来温州土兵当记者。温州话震天响,别说外地人,就是我们的指战员,就像“鸭子听雷”,我根本听不懂。

现在是讲究“时尚”和“潮流”的时候了。方言作为一种文化,是一种带有浓厚人文色彩的语言。在很多场合,口音似乎代表着地位。当时电视剧《霍元甲》的热播,让用粤语演唱的主题曲风靡全国。后来,每一位伟人都发表南巡讲话,广东成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备受瞩目。它的方言,粤语,怎么能被听到,激动呢?

“老乡见老乡,眼里都是泪”,因为他开始说话了。“一个人在异乡是异乡人”。有一天,我突然听到了那种地方口音,像是天籁之音。它又甜又亲切。能不感慨万千吗?当时台湾省有三位知名人士先后访问大陆。所到之处,无论是演讲还是接受采访,他们偶尔吐露的几句方言既活跃了气氛,又融洽了感情,真正表达了“年轻人离家,老年人回老家,乡音不变”的意境。

如今,我们经常在银屏上看到领导们迈着方步,说着方言,神情凝重,魅力十足。据悉,该局长曾采纳语言学家的建议,试图让领导说普通话,但一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失去了领导的“架子”。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方言顽强的生命力,主要是因为它植根于深厚的地方文化。即使枝叶枯萎,强大的根基依然存在。当然,没有人会怀疑推广普通话的深远意义。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当某种方言被淘汰,就意味着这一地区某种文化的消失。正如美国语言学家所说:

一种语言从地球上消失意味着失去一个卢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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