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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商报记者 徐小斐
关于喝酒,我想那应该是美好的。
是“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浓情蜜意;是“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快意淋漓;是李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是刘伶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
以上,无论怎么喝,都是自由意志选择的结果,而非被迫为之。“我要喝”,和“要我喝”,区别很大的。
致人生中
第一次痛苦的饮酒经历
有多少人,人生第一次饮酒的经历是不痛快的?是被动的?
仿佛看到很多人举手。
算我一个。
儿时,爷爷每顿晚饭都要喝两杯,白的,只喝两杯。他总是先认真地欣赏奶奶的手艺,带着几分满足,咂摸两口白酒,然后悠然自得地放下酒杯,再拿起筷子开吃。这一连串动作,看起来闲散舒适极了,以至于让我觉得,那酒一定很香很甜。
对白酒一切美好的想象停止在2008年。
那年,我大二,在电视台实习,一日采访临近中午,主办方安排了饭菜,留记者老师一起吃饭,我作为实习生小跟班自然也留下了。
席间,领导挨个灌酒。我一脸懵×。
到我了。我很怂,“我不会喝酒”。
接下来,本人劈头盖脸地迎来了人生第一次喝酒猛攻。工会主席一脸慈眉善目:“多大了?毕业后走上工作岗位总是要学会喝酒的呀,酒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是人际交往的润滑剂,不喝就是不懂事。来,喝了82年拉菲生产了多少瓶!”
我倔强,不喝。
“喝了酒女孩子回家不用做面膜。”“82年拉菲生产了多少瓶你看生活频道的主持人姐姐,人家一口干,多豪爽!想当一名好的主持人吗?你倒是跟人家学学!”“你再不喝酒就是不给领导面子!”“你今天的表现只能给六十分。”······
记者老师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不参与、不阻止。
我很无助。
最后,眼泪和酒水一起咽下,回去后头疼半日。
时至今日,我还在想,我应该在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在家人面前为爸妈端一杯酒,说我长大了。这样,人生的第一杯酒,才有它的意义:没有逼迫、没有冷漠、没有无助。
酒是用来喝的 为什么要灌?
时至今日,我已变被动为主动,从“要我喝”变为“我要喝”。
刚进入食尚行业,领导交代说:“做食品行业,酒水是一大板块,你可以不会喝酒,但不能不会品酒。不建议酒桌上酩酊大醉,建议懂香型、懂品位、懂酿造。”
从此,对品酒再无抵触心理,但凡有酒,略尝一二,做到心中有数。
事实上,女性喝酒并不是新时代的产物。你看那闭月羞花的大唐贵妃杨玉环醉嗅牡丹在万花亭,宋朝女词人李清照酒阑歌罢玉尊空,大观园中的可人儿史湘云醉卧芍药荫……
以酒为题的文学创作也不胜枚举,“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武松醉打蒋门神”等,均为中国酒文化增添了饶有趣味的内容。
但现代人饮酒为什么叫人特别厌烦?除去上一段提到的权力压制外,很多人反映,酒后失态是一大因素,诸如吐满地、睡大街、性骚扰、酒后开车等。
皆因把握不好喝酒的度。
在正儿八经的中国酒文化里,酒是用来慢慢品的,不是灌的,更别说喝得酩酊大醉了。你从中国传统的酒器上就能看出来嘛,酒盅那么小,自然是要品的。民间还有温酒、烫酒的习惯,人们认为饮凉酒有害健康,常常把瓶中的酒倒入酒壶中,放在热水中温一下,热了再饮。
这些优秀、精致、曼妙的酒文化,怎么发展到现在,如此野蛮、霸道、丑陋了呢?
【最后,送彩蛋】
关于红酒那些装×的故事
82年的拉菲
“给我来一瓶82年的拉菲!”电视剧里,高富帅帅气地合上菜单,瞄一眼对面的傻白甜,潇洒地对旁边的Waiter说。
每当看到这样的情节,都能笑到崩溃啊。
首先来科普一下拉菲。
其一,中国市场一年消费拉菲数百万瓶,但是在拉菲的产地法国,一年拉菲的产量为20多万瓶。据调查,拉菲每年供应中国市场大约5万瓶,那么多出来的几百万瓶拉菲是从哪里来的?
其二,82年的拉菲更是稀少,不是随便一家西餐厅都能说上就上的。最起码,需要提前几天时间准备,毕竟葡萄酒的种类和年份实在太多了,有钱也不能任性。
雪茄和葡萄酒很配?
两年前,国内酒庄还没倒下,所到之处,但凡有点逼格的酒庄会分别设置雪茄室和葡萄酒酒窖。有钱人抽着雪茄喝着红酒,看起来很有品位的样子。
而真实情况是,一根纸烟不仅能毁掉你的杯中酒,还能毁掉别人的杯中酒。品酒时,只要有人点一支烟,在场的人立刻除了烟味,不会闻到酒里的其他任何香气。纸烟尚且如此,雪茄和烟斗的破坏力更是惊人。